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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人的经济学探索与时代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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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写产权,写人本,写转型,如今轮到写自己——写自己的学术人生。似是一个大时代的个人“微史记”。 我写下了这样一个“题记”: 宣传是传播已知, 科研是探索未知。 常怀对未知
写产权,写人本,写转型,如今轮到写自己——写自己的学术人生。似是一个大时代的个人“微史记”。
我写下了这样一个“题记”:
宣传是传播已知,
科研是探索未知。
常怀对未知的敬畏之心,
修炼后知后觉的自己,
泽须自强不息。
感谢组织者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、《经济研究》编辑部和出版者广东经济出版社给我提供一个审视自己“学术前半生”的机会。
“你是谁?你从哪里来?这四十年做了啥?要到哪里去?还能做点啥?”…… 在写这部学术小传的过程中,不断地叩问自己。
“我是谁?”
需有自知之明。接到出版社约稿函的那天,心中有些诚惶诚恐。想起了王安石那一诗句:“不畏浮云遮望眼。”①引自王安石《登飞来峰》一诗:“飞来山上千寻塔,闻说鸡鸣见日升。不畏浮云遮望眼,只缘身在最高层。”
从国内看,如果不是坐井观天,而知“天外有天”的话,一个数据不可忘却:全国在编的社会科学工作者大约有50 万。尽管社会科学工作者不等于“社会科学家”,且经济学家也只是社会科学家中的“一部分”,但在经济学界,包括在高校、社科院、政府研究机构、党校行政学院以及众多的企业和民间研究机构等几大系统中,确有众多有为的经济学学者或专家,人才济济。
记得1985 年在天津举办全国中青年经济改革理论讨论会期间,老一辈经济学家薛暮桥先生曾发来四句题词:“济济英才,满腹经纶。青出于蓝,后继有人。”
与诸多前辈和同侪经济学家“英才”相比,我自叹弗如。
从国际看,如果不是坐井观天,而知“天外有天”的话,更令人汗颜。萨缪尔森教授等国外学者认为,中国的经济实践为经济学的发展提供了绝好的素材,但自己的研究,距离这些期待有多么遥远?
另一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科斯教授也曾期待中国出现“思想市场”,但遗憾的是,“思想市场”的货架上有几件自己的货品?……
实在有愧。我知道自己“几斤几两”。
由于1960 年大饥荒,我走的是一条非常规的成长路。“三上大学而无缘本科文凭”,更无硕士博士学位,只是由于谷书堂教授和滕维藻校长的宽厚与包容,才让我进入南开大学经济学的学术殿堂。
对此我的心底怀有一种“原罪式”的宿命感,此情结原本传统的读书人多少都有,但我更为直接也更为深沉。能够成为南开经济研究所的一名研究人员,已属幸运。与那些我熟知的屡遭厄运、抱憾终生的经济学界前辈比,与那些才华横溢却由于种种原因过早“离场”甚至英年早逝的莫干山朋友比,我今天依然能够“在场”,已经很知足了;对入选《改革开放进程中的经济学家学术自传》丛书,实在不敢奢望。学界对我如此厚爱,感恩。想起了我在陕西法门寺留下的八个字:“无,为正常;有,为幸运。”
——一个在国际主流学界默默无闻的人文经济学人,一个不够格的《改革开放进程中的经济学家学术自传丛书》的“入选者”。
“你从哪里来?”
曾经有学生问:“您是如何从事经济学研究的?”我如实相告:“是‘大饥荒’逼迫我学习经济学的,没有什么理想抱负,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‘饭碗’,以减轻家里负担而已。”
本书第一章的“楔子”——《1960 年“闹饥荒”:“尽快找所管饭的学校”》,“楔”进了我学术人生蹉跎岁月的起点。历史的灾难在一个15 岁少年心底打下的烙印,一生一世都不会抹去。第一章的四节,写了学术成长的四部曲:名师指点,时代机缘,中青聚会,宏观历练。这既是我成长“四部曲”,也是我成长过程中不可或缺的“四要素”。通过此,或可探究人生成长的奥秘及其蕴含的某些规律。
(一)名师指点
这既是历史起点,也是逻辑起点。作为一个“常人”,我不太相信“无师自通”(除非是真正的而不是标榜的“天才”)。一个人,可以没有文凭或学位,但是作为治学者,无论如何不能没有高人指点。
南开大学谷书堂教授就是这样一位指点学术道路的名师代表。2016 年,在谷老师追悼会翌日,我发表文章写道:“我清楚地记得,您当时②即1974 年南开大学经济系政治经济学进修班期间。点拨我的‘一根两苗’。您说,从经典作家‘劳动谋生手段’这条根上,本可以长出两棵苗:按劳分配和商品经济。但是,经典作家为什么只承认按劳分配而否认商品经济呢?您的话,使我受到震撼,激发了我探索经济理论问题的兴趣。”③常修泽:《谷老师,让我再看您一眼》,《天津日报》2016 年4 月1 日。
文章来源:《时代报告》 网址: http://www.sdbgzz.cn/qikandaodu/2021/0218/976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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